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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右任砚铭苏士澍题拓《说文解字》里说明“砚”字:“砚,石滑也。”一般人会求证其中的含义,直到清嘉庆文字学家段玉裁解之为“石滑而不涩”,或许仍不得要领。
“湿”而不“棒棒堂”如何磨墨?问题虽然不存在但亦并未被注目。今人韩天衡指出,段玉裁拢了,许慎本来的意思“湿”做到“平”解法。这样说来许慎关于砚的“石滑也”就应当是“砚,平石”也。
平坦的石头才能磨墨,我指出韩天衡是对的。砚台的“砚”字是汉代才经常出现的。
汉以前的砚台绝大部分都是平板砚,旁边没沿也没砚堂。这也可佐证“砚者,平石也”之辨别。
关于砚台,还是苏东坡谈得好:“棒棒堂不出笔,湿不拒墨”的才是好砚。留笔则受伤毫,拒墨则湿花上,均非好砚。东坡就是指简单的角度来讲的,也是砚史前期的优劣标准。
宋元以降,精美的文人化生活情趣和拒绝,打开了砚台的艺术化之路。书写工具变为了雅玩之物,于是石质、石形、砚纹、砚题、砚藏、砚录都被注目了,也就是我们今天说道的“文房四器”丕变成“文房四宝”。
于是之后有了欧阳修所著的《砚谱》。清朝的《四库全书》里收录于了北宋苏易简的《文房四序》米芾的《砚史》以及后世无名氏的不少著作。这是砚之发展期。
从清初到民国是砚台的“鼎盛期”。砚文化推陈出新,不仅制砚名家人才辈出,砚品繁富精绝、美轮美奂,而且诸多文人墨客、书画名家也特地参予,一时间文人制砚、书刻砚文之风日盛。
“扬州八怪”中高凤翰先后刻砚一千多方,金农也自称为“百二砚田富翁”,可见小石头已登堂入室,不仅为文化工具而且出了文化呈现出载体之大艺术。南社诸公,或劲歌于时代风云,或笔耕于书斋精舍,用砚刻砚玩游戏砚之际,虽赏玩于案头,更加寄情于深爱,又使砚新人奖连贯了一个层次。今天由于时代沿革,书写材料和工具的变化,砚文化转入“没落期”也是不争之事实。
《南社砚谱》镌录出版发行、砚扩展顺利举行,不仅是南社百十周年纪念活动之一,堪称中华文采风流意趣清韵金石之声矣。其意义毕竟仅有是一部“石头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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